第181章：成了大忙人
陶新宇将陈东华的来信叠好，装在上衣口袋里，对海子说：“就是她了，我要全身心地与她交往，争取成功。海子，咱可是说好了，我不明白的地方可来问你，你可不要摆谱啊！”
“嗨，新宇，还有四封信呢，你不看了，就相中吉林的了？”海子举起另外四封信说。
“不看了。海子，你没听说过一个故事吗？搞对象就好比拣麦穗，你从地头往里走，看到第一个饱满的麦穗，就想拣上它，但是，你总认为比它还好还大的麦穗一定在后面，所以你丢下了第一个饱满的麦穗，结果，等你到了地的尽头，你还没有选中最大最好的麦穗。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的道理你比我还清楚，所以我不再犯这种拣麦穗的错误，认准一个，就是她了。”陶新宇阐释着他的爱情观。
“那么，这些未被选中的女孩，你可要给人家回信啊！”海子对陶新宇说。
“我不管，那是你的事。这封信，我一定尽快回复的！”陶新宇举了举陈东华的信说。
“重色轻友的家伙，知道这么累我，真不该给你征婚。”海子假意抱怨说。
“好人有好报，你会有好报的。走了，去忙我的了，我有事干了。”陶新宇向海子做了一个鬼脸，兴冲冲地走了。
海子也替陶新宇高兴，看着陶新宇离去的背影，海子希望他能够圆满。
海子从书桌里掏出五张信封，将来信一一装在信封里，并分别写了委婉的拒绝信，忙活完这件事，教室里已经黑下来了，海子收拾一下办公桌，就回到了办公室。
办公室已经锁上了门，老师们都下班了。海子决定趁这个时候，再学习一会儿，就打开门进了办公室。
海子学习了一会儿，郑来喜招呼海子吃饭，海子这才打个懒腰，恋恋不舍地离开办公室。
海子与郑来喜边吃边唠。
“郑师傅，嫂夫人怀孕了吗？”海子也是没话找话。
“没有呢！海子老师，你说，这么长时间不怀孕，是不是她不开怀啊？”郑来喜很希望自己有个孩子，可是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，老婆的肚子也没有什么情况。
“这个，不怀孕吧，情况很多。有的是女方的原因，有的是男方的原因，有的是双方都有原因。郑师傅，你最好带着嫂夫人到医院去查查原因，看看究竟问题在哪。这样，医生对症下药，才能解决问题。”海子替郑来喜分析说。
“嗯，别人也这么说。那我就找个时间，和校长请几天假，去医院查一查。”郑来喜为海子盛上一碗米汤，放在桌子的一角，向后退了一下，宣告他已经吃完了。
海子也吃完了饭，端起郑来喜为他预备的米汤。
“张志清放回来了，罚款二千多元。是张志全找你老叔为他办的。”郑来喜向后往行李上一躺，对海子说。
“胡二楞放回来了吗？”海子问，随即放下碗，开始收拾餐具。
“海子老师，你放下吧，我来收拾。”郑来喜一骨碌从炕上起来，帮着海子往下抄餐具。“胡二楞放回来了，被罚了伍佰元。”
“他不就是一个帮工吗？也罚钱啊？”海子问。
“凡是参与的都罚钱了。”郑来喜说。
“听说胡二楞的媳妇段金莲流产了，是真的吗？”海子将饭桌放在靠墙的地上，问郑来喜。
“可不是嘛，一着急，摔倒了，就流产了。你看她这命，跟栾建银结婚十年多，不怀孕，刚刚怀孕还流产了。这人啊，命中没有不可强求啊！”郑来喜感慨地说。
“哎，刚才我看见陶新宇兴冲冲地往回跑，他有什么喜事了？”郑来喜问海子。
“他参与征婚，相中了一个小女孩，估计这次陶新宇有戏。”海子准备去办公室学习。
“你那时还张罗着要为我征婚呢！那许有准？”郑来喜不太相信。
“让陶新宇来证明吧！”海子边说边出了宿舍，向办公室走去。
自从陶新宇在来信中选中了吉林姑娘陈东华以后，陶新宇有事无事就到学校的大门口向东张望，希望能看到邮递员贾云凯的身影。
今天海子来到办公室，又没有看到陶新宇，知道他又站在大门口等邮递员，就出来找他。
“嗨，有必要那么着急吗？邮递员三天来一次，你也不是不知道，明天邮递员才来呢，你在大门口张望什么？”海子对注目远方的陶新宇说。
“也不一定。有时候有急件，他还一天来过一次呢！”陶新宇心怀憧憬地说。
“给吉林的信寄走了？”海子问。
“寄走了。为了能够尽快地邮到吉林，我是专门找人捎到路云市邮走的。”陶新宇说。
“按着人家女孩的要求邮的？信中夹带你的相片了？”海子问。
“当然，人家都将相片寄来了，我们能不将相片寄过去吗？来而不往非礼也，你说呢？”陶新宇瞅着海子说。
“你下节课没有课吗？就这样在门口等着？”海子提醒陶新宇说。
“对了，我有课。海子，你说陈东华能跟我更深入交往吗？”陶新宇和海子一起往校园里走。
“我想会的。因为，她是主动来信要和你谈对象的，一定做好了心理准备，只要是她看中了你的相片，就一定会和你更深入地谈你们的关系的。我想呢，像你这样相貌堂堂的男孩，一定会打动她的。再说了，她也想早日摆脱受伤害的阴影，一定会义无反顾的跟你交往的。新宇，这次你捡了一个大便宜。”海子对陶新宇说。
“什么？我捡了一个大便宜？你没听人说吗？便宜没好货，好货不便宜吗？”陶新宇疑惑地看着海子说。
“看看，你又来了。世界上的事情没有那么绝对的。就拿栾玉霞来说吧，人家女孩相中你了，要跟定你了，一分钱不要的跟定你了，是不是超便宜，难道栾玉霞不是好货吗？感情的事，不能用便宜不便宜来衡量。”海子说。
“你看你，矛盾了不？你既然说感情的事不是用便宜不便宜来衡量，为什么说我捡了一个大便宜了呢？”陶新宇追问着。
“我不是说人家姑娘本身和爱情本身便宜，我是说吉林姑娘的境况让你巧着了，如果她不受到感情的伤害，她能想到离开吉林吗？她不想到离开吉林，能遇到你吗？不遇到你，你们之间有缘吗？我是说这件事情本身，让你捡了一个大便宜。哼！”海子辩解说。
“不管怎么样，我都相中她了，我就等着她的回信了。”陶新宇在对象的选择上，也好一意孤行，从他和栾玉霞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。
“去吧，准备上课吧。教四五年级的学生就是好，不用包揽一个班。哪像我们教低年级的老师，所有的课都是我们一个人的。我该回教室了。”在办公室门口，海子和陶新宇分开了，陶新宇进了办公室，海子回他的二年级教室。
“回办公室去来？”海子转过办公室的墙角，遇到了李光荣老师，他正站在那里，笑眯眯地瞅着海子。
“哟，李老师，您好！”海子连忙搭话。李老师年龄大，是风水沟学校的老教师，连谭兴林都很尊重他，所以海子对他也很尊重。
“海子老师，我想求你一件事。”李光荣说。
“说什么求不求的，您尽管说。”海子倒是十分爽快。
“我们班啊，想排练一个表演唱，节目名字叫‘四个老汉夸家乡’，想请你为我们写写词，你看你有工夫吗？”李光荣老师看着海子说。
“有工夫，这么点小事，您就放心吧，明天我一定将稿子奉上。”海子爽快地答应着。经李光荣的一提醒，海子忽然想起为程有仁写的三句半，他摸了摸裤兜，草稿还在，心想，一会儿见到程有仁，一定要给他。
“你有现成的材料？”李光荣见海子掏裤兜，以为海子早有预备。
“没有，这是程老师让我为他写的三句半，我忘了交给他了。”海子从兜里掏出一叠纸，在李光荣老师眼前晃一下，又塞在裤兜里。“李老师，那我走了？”海子想立即回到教室。
“海子老师，你等一下。”李光荣老师一把拉住海子，将海子拽到校园里的一棵大杨树下，自己先坐下来，“海子你坐下，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。”
“李老师，有事您说话。”海子顺从地坐在李光荣老师的旁边。
“海子老师，我看到你和陶新宇老师的关系不错？”李光荣老师说。
“嗯，我们常在一起谈论事情，关系很好。”海子被李光荣老师闹蒙了，不知道李光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“陶新宇，嗯，这小孩儿还不错吧？”李光荣好像自言自语，又像是问海子。
“不错，真不错！不仅长得好，而且为人厚道，诚实守信，还乐于帮助别人，乡亲们对他的反映也不错。”海子肯定地说。
“听说他还没有对象？”李光荣老师问。
“现在还没有对象，不过他正在努力。”海子说。
“没对象就好，没对象就好。海子老师，我是想请你替我问问陶老师，我的老丫头今年已经二十一了，高中毕业在家，我正在托人，想让她将来接我的班。我今年五十六了，也快要退休了，我就唯一一个老丫头没有安排了。条件呢，就是这个条件。你和陶老师关系不错，你替我问问他，如果他愿意呢，我就找媒人，让她们订婚。如果不乐意呢，就算我今天的话没有说。”李光荣老师说完，看着海子。
“李老师，您看这样的事情，是不是找一个老老师合适一点，比如程有仁老师。”海子知道陶新宇正在热衷于要和吉林的陈东华谈对象，这个时候去问陶新宇要不要和李光荣的女儿谈对象，不太合适，特别是，海子想通过陶新宇征婚的这件事来证明，用登征婚广告的形式搞对象，也是靠谱的事，所以，不想再生意外来干扰陶新宇，所以，就推辞说。
“不不不，你问最合适了。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，找别人去问陶老师，就显得太正式了，如果你问了陶老师，陶老师没有意见，我再找程老师也不迟。海子，就拜托你了。”李光荣老师拍了拍海子的肩膀，笑着站了起来。
“那，李老师，我试试看。”海子只能答应下来。
“海子，这件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了，对陶老师，也不要说我找过你。希望你能替我保密，好不好？”李光荣老师冲海子点了点头，走了。
海子看着李光荣离去的身影，站在原地，半天没有挪窝。
“哈哈，海子老弟，你站在那里沉思什么呢？”程有仁从厕所里出来，见海子站在大树下，就过来搭讪。
“看风景呢！你看，咱们的校园多美啊！前面是挺拔的青山，门前是涓涓地小河，后面是一排排的绿树，正是鲜花烂漫校园的季节，多美啊！”海子指了指校园的四周说。
“是挺美的。哎，海子，我让你写的三句半词，你说昨天给我，现在都这个时候了，你还没有给我呢，是不是惦记着哥哥我请你呢？”程有仁说。
“咱哥俩谁跟谁啊，这么点小活，还用你请客，我早就给你写好了，一时没想起来给你。好，这就给你，像个要账鬼一样！”海子假意嘟囔着，从裤兜里掏出一叠纸，递给了程有仁。
“嗯，这就对了，你帮哥哥，哥哥决不让你白帮，过些日子，我一定请你喝酒。记住哥哥的话，人生在世，就应该吃香的喝辣的，要对得起自己。好了，我走了！”程有仁拿着海子写好的三句半稿子，回自己的教室了。
程有仁拿着稿子走了，海子想到李光荣老师的《四个老汉夸家乡》的歌词还要赶写，就急忙回到了班级。
下课了，学生们都到室外活动，海子凝神定气，开始琢磨表演唱的歌词。
